走出书房时,廊下的风带着暖意,我把书卷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整个寒冬里最珍贵的炭火。
路过庭院时,李子玉他们又在嬉闹,见我怀里的锦面书卷,脸上多了几分诧异。
“哟,这穷酸还得了先生赏赐?”张少爷阴阳怪气地说,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我挺直脊背往前走,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怀里的书、手中的字,让那些嘲笑和欺凌都变得模糊——从今日起,我不仅是瓦子巷的晏臣,更是怀瑾握瑜的晏怀之,这条浸着墨香的路,我要走得更稳、更远。
面对他们的挑衅,最好的回应不是争吵,而是用证明自己的价值。
吵架和斗狠以及可笑的解释都是最笨的选择。
我又不吃他们家的米,怕什么!
回到家里,我把书卷供奉在木箱上,在土墙上刻下“怀之”二字,与先前的生辰刻痕并排,像是给这艰苦的日子,盖了个滚烫的印。
娘回来见了,摸着字纸落泪:“先生真好,我儿有出息了。我们这样的能得先生赐字,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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