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娘冻裂的手,按在自己写的“怀之”二字上:“娘,这字里有您的功劳,往后我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在河边受冻了。”
油灯下,我们母子俩的影子投在墙上,与书卷、字纸融在一起。
娘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今日帮主簿家洗衣,主母赏了块麦芽糖,给你沾沾喜气。”
我掰了半块塞进娘嘴里,甜香在舌尖化开,混着墨香,成了这乱世里最温暖的滋味。
第二日去书院,我把“怀之”二字工工整整写在书案一角。
李子玉路过时撇撇嘴:“不过得了个破字,瞧把你能的。”
我没理他,铺开李老先生赠的书卷默读,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书页上,暖融融的。
先生走进讲堂时看见了我的书案,赞许地点点头:“怀之,今日便由你领读《诗经》。”
我站起身,清朗的读书声在冷清的讲堂里回荡,穿过敞开的窗棂,掠过庭院里的老梅,那些曾经的嘲笑和欺凌,都在这墨香与书香里,渐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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