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瞳孔微缩,忽然坐直身子:“老师是说粮草?”

        李勣从棋盒里取出一把黑子,在棋盘左侧排出一列:“粮草者,兵之胆也。”

        “太子在辽东强征商户,名曰‘义捐’,实则与劫掠无异。那些被抄家的辽东士族,莫不是对太子心怀怨恨。”

        他又取出白子压在黑子上方:“太子在长安设五十四中郎将,看似收买人心,实则让五十四个人各怀心思。”

        李治盯着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忽然伸手握住李勣的手腕:“老师既有布局,为何不早告知治?”

        李勣抽回手,将一枚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中央:“因为时机未到。”

        “当年诸葛亮北伐,总要先屯田练兵,等陇右麦熟才敢动兵。”

        “要让天下人看见,太子夺的不是你的官印,而是陛下亲封的军权。你那日从右金吾卫府狼狈迁出,长安城多少百姓目睹?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说,太子容不得亲兄弟,连晋王这样仁厚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他忽然冷笑一声:“仁厚之名,有时比千军万马更有用。”

        当年东征辽东,李勣是见识过太子的能力的。

        更加明白辽东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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