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指着桌上那点水渍:“真正苦哈哈的老百姓,能耕种的地不到天下一半,却要扛起九成九的税!这事儿谁不知道?可谁敢吭声?这才是烂掉根子的地方!”

        武松拧着浓眉,还是不解:“哥哥你把这浑水看得门儿清,那咋还非往那脏官堆里扎?”

        西门庆重重点头:“就因为看得清,才更要当这个官!”

        他目光灼灼:“看见这‘官’字没?两张吃人的口!可顶顶要紧的,是上头这个点!”

        他用沾酒的手指在桌面用力一点,“只有坐到能摸到这个点的位子上,才能拨动朝廷那根弦,手里才有能调动千军万马的令旗!才能把华夏九州这个大盘子捏在自己手里,才能把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统统踩在脚底下!”

        他看着两个听得有点懵的兄弟,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这世道,光走白道,没用;全走黑道,找死!想要翻天覆地干大事,白道黑道,都得趟过去!”

        这番话,震得武松和鲁智深心里嗡嗡直响。

        武松浓眉紧锁,声音低沉而压抑:“哥哥……这条路,比景阳冈的虎口还凶险百倍!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你……可想清楚了?”

        鲁智深瞪着铜铃大眼,罕见地沉默了片刻,瓮声瓮气道:“二弟,洒家信你!可这官场……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粪坑!你跳进去,还能是原来的你?”

        西门庆迎着两位兄弟担忧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坚定:“变?只要能掀翻那口锅,变成厉鬼……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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