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营的训练场上,那群曾经的兵痞子,已经彻底换了副模样。
他们一个个眼神凶悍,身上虬结的肌肉如同铁块,破烂的衣甲下,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疤。
他们的格斗,再也看不到半点军中招式的影子,只剩下最简单、最直接的杀人技。
身体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强。寻常的伤口,睡一觉就能结痂。力气越来越大,耐力也越来越好。
这种源自范统肉汤的诡异变化,让他们在痛苦的训练中,品尝到了一丝名为“力量”的甜头。
他们开始从抵触,转为麻木,最后,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渴望。
渴望那碗腥膻的肉汤,渴望那堆积如山的烤肉,更渴望那种力量在身体里涌动的快感。
朱棣站在高处,看着这群逐渐被自己同化成野兽的士兵,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喜悦。
夜深人静,他偶尔会看着水盆里自己那张越来越陌生的脸。
那双眼睛,冷厉,嗜血,充满了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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