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侯氏满门?”
侯君集猛地勒转马头,马槊直指李勣咽喉:“我侯家儿郎从不惜命!今日要么你带晋王束手就擒,要么我便用你二人的血,祭奠太子的大业!”
李勣看了眼晋王,沉声道:“侯君集,你我曾同袍浴血,今日非要兵戎相见吗?”
侯君集勒转战马时铠甲片碰撞出刺耳声响,马槊尖挑起的火星溅在李勣银甲上:“同袍?英国公可还记得瓦岗寨的翟让?当年你斩他首级邀功时,可曾念及同袍情分?”
他突然用槊尖戳向地面瓦砾,溅起的碎石擦过李治马靴:“我侯氏先祖随周武帝平灭北齐时,你李氏还在曹州卖私盐吧?不过是草莽流寇攀龙附凤,也配与关陇柱石之后谈身份?”
侯君集的马绕着李泰打转,槊尖挑起的金冠在火光中划出弧线:“你看这魏王,金枝玉叶尚成阶下囚,何况你这瓦岗降将?当年李密败亡时,你若不是献地归唐,怕早与王世充一道喂了洛阳的乌鸦!”
李勣长枪猛地顿地,枪尖入土三寸:“侯君集!你凭祖荫入秦王府,不过是借外戚之势攀附,真当自己是关陇贵胄?灭高昌时私吞珍宝,陛下念及旧功才未治罪,如今竟敢以家世辱人?”
“辱人?”侯君集突然狂笑,扯下头盔露出额角伤疤,“我侯家子弟为大唐流的血,比你瓦岗军喝的黄河水还多!
“你不过是个带几千草寇投诚的降将,也配在本将军面前谈功勋?”他突然将马槊指向李勣身后的李治。
“连这晋王都知道,世家血脉与草莽贱籍,天生便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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