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死存亡,就在这两天内了。

        所有人都觉得陛下必赢,但李勣却告诉他,太子不见得会输。

        李治便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得到李勣的认可。

        上次让李勣炸火药工坊,损耗了太多情分。

        他抬眼望向李勣,那双素来温和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惊惶与执拗:“英国公,你告诉我——若太子破了玄武门,我还能活吗?”

        外面传来武侯巡逻的甲叶摩擦声。

        李勣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太子麾下的辽东兵已在龙首原列阵,火炮也已运抵玄武门方向。末将虽率左金吾卫封堵各城门,但侯君集的部队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陛下陛下如今是困守孤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治紧蹙的眉头,“晋王是陛下嫡子,太子若得势,岂能容下眼中钉?”

        “眼中钉?”李治惨然一笑,抬手抚过案上一卷未展开的《孝经》,指尖划过绢帛上“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的朱砂字迹。

        “我不过是个年幼的皇子,从未想过争储可在他眼里,只要我是父皇的儿子,便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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