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拉的九十九个尊名起誓!”
欧麦尔的咆哮在空旷的大殿回荡:“三年前罗马公主踏入长安,如今拜占庭竟冒出两个皇帝!君士坦斯二世乳臭未干却手握重兵,赫拉克洛纳斯靠着继母马尔蒂娜的枕边风登上帝位,这混乱的局面,就像被野狗撕碎的驼队!”
宰相哈立德本瓦利德躬身抚胸,缀满金线经文的头巾随着动作轻晃:“尊贵的信士长官,双皇并立的裂隙比红海还要深。君士坦斯二世是希拉克略君士坦的嫡子,自恃正统,对赫拉克洛纳斯这个庶弟恨之入骨;而赫拉克洛纳斯背后有太后马尔蒂娜把持朝政,正密谋削弱君士坦斯的兵权。”
他展开一卷带着雪松香气的密信,库法体文字在烛光下泛着神秘光泽。
“我们的密探传回消息,君士坦斯的亲卫与赫拉克洛纳斯的宫廷卫队,上个月在赛马场发生过三次械斗。”
年轻的将军阿卜杜勒本哈立德按剑起身,银质锁子甲撞击出清脆声响,眼中燃烧着狂热战意:“陛下!趁拜占庭两皇相争,给我五千圣战者,先踏平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再回头教训大唐!那个罗马公主,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欧麦尔扯下缠头巾,额角在雅穆克河畔留下的伤疤泛着暗红,他怒视阿卜杜勒:“安静,鲁莽的小骆驼!当年我们以少胜多,靠的是安拉的智慧!如今大唐在西域堡垒林立,若两线作战,我们就像在沙漠里追逐两只野兔,最终只会渴死在沙丘之间!”
哈立德适时呈上嵌着玛瑙的铜盘,盘中玫瑰水浸润的蜜枣撒着藏红花:“陛下圣明。拜占庭双皇的矛盾,正是真主赐予我们的利剑。”
他转动刻有《开端章》的念珠,展开新地图,西域诸国被朱砂标成不同色块:“我们派人向君士坦斯二世示好,承诺助他铲除赫拉克洛纳斯这个‘庶出的毒瘤’,前提是他必须放弃与大唐的联盟。君士坦斯野心勃勃,早就想独揽大权。”
欧麦尔摩挲着刀柄上的祖母绿,沉吟道:“可赫拉克洛纳斯背后有太后支持,君士坦斯未必有胜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