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时,西域,战争已起。
热海的晨雾还未散去,三千阿拉伯轻骑兵已如黑色潮水漫过俱兰水泊北岸的红柳丛。
阿卜杜勒的锁子甲在晨露中闪着冷光,他抬手止住前锋队,目光死死盯着对岸土黄色的唐军堡垒。
堡垒箭楼上飘扬的玄甲军军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旗角绣着的金色狼头仿佛正俯瞰着这片即将被血染红的土地。
“投石机准备!”阿卜杜勒的吼声惊飞了水泊里的沙鸥。
二十架骆驼背负的拆解式投石机在沙丘后迅速组装,橡木框架发出吱呀的呻吟。
当第一枚裹着火油的陶罐呼啸着砸中堡垒土墙时,唐军早有准备的湿棉被瞬间将火焰压灭,墙垛后立刻探出一排排锃亮的横刀。
“放箭!”
阿拉伯军中响起整齐的呼喝,两千支羽箭如蝗群般掠过水面。但唐军堡垒的射孔设计刁钻,箭镞大多钉在夯土墙上,只有少数穿透了瞭望孔,却被里面的盾牌手轻松格挡。
郭孝恪站在主堡的望楼里,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让苏农达干带五百陌刀手出西堡门,记住,只守不攻。”
当阿卜杜勒看到那片闪耀着寒芒的刀墙从堡门缓缓推出时,瞳孔骤然收缩。五百名陌刀手肩并肩组成方阵,八尺长的陌刀斜指天空,刀刃在朝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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