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陛下不亲自出面,而是让三人出面,只是为了跟太子的矛盾不继续加深。
不过魏征可不管这么多:“律法面前岂论议价?”
“卷宗记载,史诃耽曾三拒褚遂良求购,最终被迫签署契约。此等强买强卖之举,与市井无赖何异?当年陛下处置陇右道大使皇甫德参‘低价买民麦’,亦是按律笞四十,何曾因官职姑息?”
长孙无忌脸色微沉,正要反驳,房玄龄却轻咳一声:“二位先莫动气。此案关键在于‘是否构成胁迫’。卷宗中仅提及史诃耽‘被迫签约’,却无证人目睹胁迫场景,亦无书信、口供等直接证据。律法讲究‘据状断之’,若无铁证,量刑需谨慎。”
魏征敢去怼陛下,强行站位太子,房玄龄自然不会这样做。
还是要找些借口,把这件事轻拿轻放。
“房相为何总要往轻处想?”
魏征猛地拍案而起:“史诃耽先前不敢告状,此等行为本身便是畏惧权势的明证!若苛责无直接证据,岂不是让受害者申冤无门?”
长孙无忌摇头:“魏公此言差矣,律法重实证,非重推断。若仅凭‘不敢告状’便定罪,恐开‘莫须有’之先河。”
魏征吹胡子瞪眼,就要大肆辩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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