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兮贴心的为庭芜披上大氅,岳元成看庭芜手里拿着药,问:“沅兮,你这是?”
庭芜无奈说道:“跪的久了些。”
三人进了大厅,岳夫人和岳兴棋在厅里坐着等候。等到庭芜换好衣服回来,岳氏夫妇放下心来。
岳兴棋问:“圣上派人来送赏赐,我们得到消息,班贵嫔是为人所陷害,腹中其实是怀了皇子,可怎么会是你去诊脉?”
庭芜如实回答:“皇后听说我会医术,说她多年无子,让我为她诊脉,拿宫里医官去了丞相府为借口,又引我去中安宫为贵嫔把脉。”
岳兴棋狠狠的锤了自己的腿,垂下头,满脸懊悔,他说:“是阿父对不住你们,阿父得罪高氏太深,把你们拖进了朝堂党政纷争。”
岳元成站了出来:“阿父,高晟害人无数,咱们不可能跟高氏那样的人同流合污,党争之中,牺牲难免,可咱们即便死,也得清清白白,心安无愧的死,从一开始选择站在高氏对面,咱们别无选择,阿父,孩儿快要入朝为官,日后,上刀山下火海,孩儿为阿父和两个妹妹挡着。”
明兮吃着枣酥,听到保护妹妹,慌不迭的放下咬了一半的枣酥。
“女儿,女儿也是,决不让妹妹再受到伤害。”
庭芜坐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为了江家,她和徐伯千里迢迢来到北夏,扳倒高氏,拿出桑夫人通敌的证据,要让南越所有百姓看着,江家没有通敌谋逆,她走到这来,吃了太多的苦。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那是轻的,倒霉的时候,被人牙子绑了要卖到勾栏巷子,徐伯跟了一个月才把她救出来,明明是江东尊贵的小公主,活得还不如仆从。
可岳家人真的把她当成了这个家的小女儿,江庭芜圣贤书读了不少,却看不懂一个“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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