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想:他太闲了。
于是刚获得部分自由的修安行迎来了他的家庭教师。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徐图给他找的是个严肃古板的小老头,此人一点不吃修安行那些装模作样的痛苦和示弱,像个教过天下逆子的八十年教龄班主任,又好像是个除了他的文学什么也不顾的老学究。修安行一边咬牙一边在心里偷偷骂,在他“孺子不可教”的眼神里写他留的任务写断手。
他获得了半点空间上自由,转头又立刻就因为他随口编的那么一句屁话牺牲了几乎所有的自由时间:上午要学习联邦的文字,中午休息进食,下午则要开始,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嘴快留个文盲人设,此刻再心急也只能先咬牙切齿伪装弱智。
——是的,伪装弱智。
通晓联邦的语言和文字可是他平安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之一,不管这些知识从什么渠道得来,他当然识字,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然而该悲伤的其实不止必须学习这一点,如今无事时,徐图也开始将他拴在身边。她并不总在家,先前与修安行接触时看着也总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但如今跟在身边观察就会发现——她的工作多得离谱。她经常待在书房,当然也偶尔窝在沙发或卧室偷懒躺着,看起来像是休息,然而总有纸质或电子的文件堆在手边。
哪有这么多文件需要处理?
修安行又向她那边瞥了一眼。
徐图似乎注意到他频频转过来的视线,眼睛都懒得动,仿佛抓人走神的老师,声音不咸不淡道:“你闲得无聊吗?”
修安行迅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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