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抬起头,眼眶泛红,“今日文武百官皆知太子之废,却无一人敢言,臣不敢畏死,更不敢让陛下因一时之失,留千古之憾!”
这话一出,阶下官员们倒抽一口冷气,连杨坚的脸色都沉了几分。
李纲却似未察觉,声音里渐渐添了悲愤,“太子本性非恶,不过是寻常之人。”
“若陛下当初为他择选正人辅弼,教他明礼义、知法度,他何至于今日?”
“可如今呢?左庶子唐令则,以弦歌媚上;家令邹文腾,以鹰犬娱心!”
“二人日夜在太子身侧,引他耽于逸乐,陛下却将过错全推于太子,推于我等属官——这难道不是陛下训导之过,非太子之罪吗?”
“放肆!”
杨坚猛地拍案,站起身来指着李纲,怒吼道:“朕选你入东宫,你却不能得太子亲近,如今倒来指责朕?”
“陛下!”
李纲膝行两步,额头抵在地上,声音带着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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