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厂里忙着出货，晚上食堂还特意做了大餐，大家一直忙到了深夜才将次日的货物整理好。临了要下班的时候，李顺留了个心眼儿：“咱们留些人在厂里值班？要是有人来搞破坏……”
大个儿摸摸脑袋：“我留在厂里。”
他这一提出来，本来要下班的工人们也不提回家的话了。左右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发了工资，舒舒服服地回家，何必这个时候赶夜路？
而且他们这是服装厂，哪怕没有宿舍，布料是少不了的。这么收拾一番，女工们都挤在生产车间，说说笑笑着就睡着了。
而男工们数量不多，在仓库找了个地方一边吹水一边打牌。有不打牌的，就拿着本书在一边看，譬如说李顺和小六。
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打牌的也熬不下去了，大家歪在仓库的包裹上，个个睡得鼾声如雷。直到外面忽然响起了几声脚步声，本在沉睡的大个儿一下翻身坐起。
和他一起起身的还有一个眼睛亮亮的男人，男人冲着大个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推旁边人。
大个儿有样学样，很快就将仓库里的十来个男工全都叫醒。李顺在大个儿推他第一下的时候就惊醒，他侧耳听了好一会儿，再和小六嘀咕了下，然后李顺带着大个儿以及那个眼睛亮亮的男人悄摸摸翻窗出了仓库。
仓库外，四个身影凑在一起嘀咕。
“这儿就是仓库吧？听说他们明天要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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