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壮着胆子道:“回府君,下吏觉得关某必不会南下,其主要是骑兵精锐凶悍,长于野战,短于攻城,岂敢犯我坚城。”
郭恂擦了擦油脸上的汗水,点头道:“对对!王屯长所说在理。关长生必不敢来。”咳嗽一声,拿出一些威严来,问诸将道:“关长生势大难制,你等有何方略应对?”
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老实端坐,一言不发,无人跟郭恂期待的目光相对。
郭恂又怒又慌,努力控制表情,跳过头低得跟折断了似的郑腾,问王泰:“王屯长,汝有何计?”
王泰努力措辞,道:“回禀府君,关长生虽不会来攻安邑,但想必会如之前那般肆虐乡里,戕害豪强富户。我等似可派人联络豪强,命其出人出钱,联合封锁白波谷。
另外,白波谷一战,我等将领虽然拼死作战,郭卫二司马、范军侯皆战死,下吏亦负伤,都伯等下层将领及战士却无斗志,致使军败。
打铁还需自身硬。下吏认为当对都伯、什长等严加沙汰,将作战不力之人清除出去,然后积极训练,提升战力,为剿灭关长生打好基础。”
郭恂大喜,赞道:“王屯长此计大善!”顿了顿,问道:“汝在郡中现任何职?”
王泰努力压抑住喜色,颤声道:“下吏现为兵曹掾史。”
郭恂打量一下王泰,似乎不像是什么有钱富户,给個兵曹掾有点舍不得,转念又想,现在贼寇威胁急迫,还是先解决此事吧,千金买马骨,良才就得重用,开口道:“兵曹掾郭君战死,汝便暂任兵曹掾吧。军职拔为假司马。”
王泰离席跪倒,感激涕零,叫道:“下吏必为府君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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