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摇头而叹,在患病之初,他对张冀痊愈的信心颇大,但随着几个月下来,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恶化,张虞心理便有准备。
稍微振作,张虞问道:“卿此番入宫,不知除设立中原漕运使外,还有何要事?”
钟繇斟酌言语,说道:“去岁正旦之时,臣向陛下请辞,然因天下初安,臣难以骤离。而自今岁以来,仆思绪混乱,昼夜难眠,自觉精力不支。故今时进宫,欲向陛下请辞。”
张虞有所预料,但依旧挽留,说道:“去岁度田索民,若无丞相主持,岂能析出一百六十余万口?”
“何况东北战事将起,无丞相在朝主事,朕心难安!”
钟繇似乎去意已旧,说道:“尚书令杜畿宽猛克济,勇当大任。昔陛下远征河北,民役不堪重负而生变,杜畿单骑前往,恩威并施遂令民众安抚。臣为丞相时,如有不决之事,常问政于杜畿,其性情严谨,臣颇有裨益!”
“而国中良劣之政,杜畿了然于胸,陛下如能用之,必能清除弊政!”
张虞颇有兴趣,问道:“国中有何弊政?”
钟繇说道:“天下纷乱之时,因郡县空缺颇多,故多用降人与后汉旧吏。其中官吏良莠不齐,或有急功近利者,或有贪图腐败之徒,亦或是渎职无为之辈。”
“陛下欲大治天下,非选用良吏不可;而欲选用良吏,非上者明察秋毫所不能。仆精力不比旧时,严行令法,明察秋毫,清理积弊,此臣所不及杜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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