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学子望着空荡荡的高台,握着剑的手微微发颤。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朝着词起白直刺而去,却被词起白侧身避开,同时右手轻轻握住他的剑柄,往左一旋。

        那学子只觉虎口剧痛,长剑险些脱手,待他反应过来时,后背已被一股温和的力道顶住,脚下踉跄着踏出高台边缘,最终稳稳落地。

        至此,二十名子路书院学子已尽数被“请”下高台。

        他们落在演武场的软垫上时,衣袍虽有些被剑气扫乱的褶皱,却连半道皮肉伤都无,唯有脸上写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明明是二十人合围,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着,连让对方拔剑的资格都没有。

        词起白依旧立在高台中央,天蓝色儒袍纤尘不染,腰间悬着的水寒剑连剑鞘都未曾松动过半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衣摆上沾着的细碎石屑,指尖又拂过袖口的褶皱,动作从容得像是刚结束一场闲庭信步,而非一场二十人的围攻。

        额角不见半滴汗珠,星目扫过台下时,依旧亮得透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见丝毫疲色。

        演武场的寂静只持续了瞬息,便被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与低呼打破。

        子路书院的普通学子们反应最是激烈:前排有个握着书卷的少年,指节因用力攥着书页而泛白,嘴巴微张了半晌才喃喃道:“这……这就是‘词狂生’?”

        他们平日只在书院的功勋典籍里,或是从师长口中听闻“词起白”这个名字,总觉得“同代第一”的名头是孔圣学堂刻意吹捧。

        可今日亲眼见着,自家书院最拔尖的二十位师兄,在对方手里竟像是没长力气的孩童,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出,被打下台时的模样,倒真像大人拎着没反抗力的鸡仔般轻松。有个性子直的学子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震撼:“差距……竟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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