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裹着几分酣畅,血剑突然斜挑,精准格开水寒剑尚未完全收回的剑势。剑招守中藏攻,正是儒家剑法最核心的“守礼”真意,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既轻巧卸去对方力道,又在剑势转折处暗藏反击契机。

        词起白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锋,手腕翻转间,水寒剑裹着残余霜气,化作一道银白流光,避开血剑格挡直刺剑无心心口。

        他未再依赖才气加持,纵剑诀的灵动特质,在纯然的剑术比拼里愈发凸显,剑路时而如朔风卷雪般迅疾,时而如寒江凝冰般沉稳,每一招都带着纵横剑法的洒脱,却在剑无心规整如仪的剑势下,始终寻不到破绽。

        “叮!叮!叮!”

        剑刃碰撞的脆响密集得如骤雨敲窗,银白与血红的剑光在漫天星火中穿梭交织。

        剑无心的血剑招招恪守儒家剑法要义,剑尖总在毫厘之间避开水寒剑锋芒,而后顺势反击,逼得词起白不得不收招回防。

        词起白则凭仗纵剑诀的身法优势,脚步在擂台上腾挪辗转,水寒剑时而直刺如惊雷,时而横斩如裂帛,试图从剑无心的规整剑路中撕开缺口。

        血剑斜压水寒剑剑脊,剑无心手腕加力想压垮对方剑势,词起白却突然脚尖点地腾空,借着下坠之势翻转剑身,剑刃擦着血剑刃锋扫向剑无心肩头,逼得剑无心不得不后撤半步,才化解这记险招。

        台下的喝彩声渐渐淡去,众人都屏息凝神盯着台上,这般纯粹的剑术较量,没有绚烂的灵光特效,却比先前的奥义对撞更让人揪心。

        公孙错摸着下巴胡须,眼神里满是惊叹:“剑无心,当真是个好苗子!起白这小子也不含糊,纵剑诀的灵动精髓,也全在剑招里显了真章,俩人竟真能拼得难分高下!”

        宁平安指尖重新捻起棉袍衣角,目光紧紧锁着两人的剑路,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剑无心胜在剑招规整如仪、经验老道醇厚。

        起白胜在剑路灵动多变、应变迅捷敏锐。一个如陈年古墨般沉敛醇厚,一个如初生朝阳般锐利鲜活,这般较量,确实难分伯仲。”

        台上,词起白与剑无心又一次剑刃相抵,两人手臂同时加力相抗,剑脊震颤间,细碎的火星溅落在两人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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