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台上,词起白只觉手臂阵阵酸麻,水寒剑被血海巨浪推着,已隐隐有往下偏移的趋势。
他咬了咬牙,再次催发剑意,口中续将战诗吟出:“谓天公之有极兮,吾剑指处即穹苍。”
银白剑刃再次亮起寒芒,硬生生将血海巨浪往下压了寸许。
剑无心见状,腕间加力,血剑在浪头中轻轻一点:“好一个一往无前的锐气!再接我一剑!”
话音未落,他手中血剑骤然在半空划出三道圆融弧线,弧度里藏着“中庸”的妙意。
原本与剑刃僵持的血色浪涛骤然活过来般翻涌:第一重浪尚未完全消退,第二重更汹涌的血色浪头已从浪底猛蹿而出,比前一重高出半丈,浪尖裹着的墨色符文密得似要凝成实质,泛着儒门剑意独有的沉凝厚重。
未等第二重浪冲至巅峰,第三重浪竟从两重浪隙间钻了出来,三重浪势层层叠叠,宛若三座连缀的血色山岳,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压朝着词起白碾压而去!
浪涛声里裹着金石交鸣的脆响,连擂台周围的空气都似被这股力道压得扭曲,台下学子们下意识屏住呼吸,攥着衣袍的手都泛了白,目光死死锁在对战台中央。
词起白瞳孔骤缩,指尖甚至能触到浪涛裹挟的灼热杀意——这三重浪势环环相扣,若用寻常剑招硬抗,只会被浪涛彻底吞噬。
他猛地沉肩收臂,手腕急翻间,竟将水寒剑反手高高抛向空中!银白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凛冽弧线,剑脊上玄月霜纹骤然亮起,似与他周身剑意形成共振,瞬间化作一道银白流光。
“纵剑,百步飞剑!”
他低喝一声,身形如离弦之箭紧随其后,脚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借力腾空时衣袍猎猎作响,指尖对着水寒剑虚引,目光如鹰隼般精准锁定了三重浪的衔接处,那是浪势流转最缓、剑意最薄弱的破绽,也是唯一能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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