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多已在书院任教,或是镇守一方关隘,实战经验远胜同代,两关皆胜,才算闯院成功。届时,不仅蒙冤者可洗清污名,五大书院还需无条件答应其一件不违道义之事。”

        这话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公孙错眼底的困惑瞬间转为了然,他猛地拍了下大腿,灰布衫都震得发响:“原来如此!你是想让起白借‘闯院’证玄月霜清白,只要起白能连赢两关,别说三院再无理由拘禁玄月霜,便是天外天先师殿,也得认孔圣立下的铁律!”

        宁平安也缓缓点头,指尖无意识捻着棉袍衣角,声音里多了几分审慎:“此计甚妙,却也凶险。同代弟子尚可凭剑意压制,上一代弟子历经沙场或执教多年,路数更趋老练,且多有独门绝技,不可轻敌。”

        “三院若想刁难,定会派最棘手的人来守关。”

        词起白站在原地,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怔忪,随即便被决绝的光取代,连之前因玄月霜被疑而沉郁的神色都亮了几分。

        他抬手按在胸口,对着薛扶风深深躬身,腰脊挺得笔直:“弟子明白了!便是对上一代学子,弟子也绝不退缩。”

        薛扶风看着他坚定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你有这份心便好。你的实力,我心里有数,这也算是我为你谋的出路,只是此战过后,你将彻底与三院结怨,不过眼下,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我已经联系了颜柳,也就是你的老友,鉴先生,”

        他顿了顿,指尖菩提子轻轻一磕案几,语气添了几分笃定,“他是颜圣书院上一代院长,虽早在十年前便退隐归山,可颜家的子弟、三院的宿老,谁不敬重他三分?”

        “他的威望,便是黄陶阳也不敢轻易拂逆。如今玄月霜暂居颜圣书院静思阁,我已传信请他出山去看守,有他在,别说其他书院想动歪心思,便是黄陶阳亲去静思阁,也得掂量掂量‘不敬前辈、违逆古法’的罪名。”

        词起白闻言,先是一怔,眼底的决绝瞬间被真切的暖意取代,连先前紧绷的肩线都松了几分。

        他上前半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感念:“夫子竟还为这事请动了鉴先生?弟子与鉴先生相识已有十年,先生最是爱诗词,弟子当年在天关守隘时写的《松风吟》《寒江赋》,后来都誊抄了副本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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