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菊是吗?”赵倜点了点头,看向对面士子:“就叫你们知道什么才是豪迈,什么才是诗意在骨不在皮!”

        “你,你赶快作……”耶律延禧气呼呼道。

        赵倜笑了笑,站起身走出案外,轻踱了几步,开口吟道: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什么?所有人闻言都愣住,全都不吱声,个个呆怔有些发傻。

        对方这首咏菊杀气腾腾,虽然用词极简,语句甚至有些粗糙,但意透诗背,杀气凛然,豪情万丈。

        几乎直追唐末大贼黄巢的那首咏菊,但又有所不同,黄巢那首有匪气,以下犯上之意浓重,这首却恰恰相反,透着堂皇,临高启下之感。

        耶律洪基吸了口气,这样的咏菊,根本就不用比较,高下一眼立判,大辽这边输了。

        他看了看那侧士子,露出一丝冷意:“朕再出第二题,第二题……就作一首七律,这次不要豪迈,要婉约清新,或闲适感慨的风格!”

        众士子互相望去,这种律诗更是时常来写,都有腹稿在胸,一人站起道:“陛下,我先来。”

        耶律洪基看他淡淡道:“可要想好了再作,五局三胜,已经是第二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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