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转身往众学子里走去,那边学录脸色难看还想说话,却被学政给目光制止。
这时所有州学学子都已到齐,虽然明致堂够宽敞宏大,但学子们都靠前而坐,想要聆听更清楚些,赵倜看来看去都没有座位,只得往后面走。
此刻忽然一个声音低低传来:“赵兄来我这里。”
赵倜闻声瞅去,见是莫寻,正在旁边一处端坐,身下却是占了两张凳子。
莫寻打手势冲他示意,赵倜想了想,朝对方而行。
莫寻让出只木凳,赵倜也没有问他怎么竟然占了两座,一个是眼下询问不合时宜,一个既然决定去坐了,那就不要去问。
若是心中忌讳对方占座行为不端,那么便直接拒绝掉,再行寻找座位也就是了,不用既坐又问,甚或坐下后再谴责对方这般行事。
世上有不平不公不道不德之事,君子自当指出,但莫寻占座分明就是为了他,因为所有学生都到了,只有自己一人没来,不就是出于好心给他留的吗?
既然这样,那么便不能既坐了,又指责,既得又要,既得了好处,又想在名声上洗清自己,占据道德高点,此非君子,实乃小人。
要么不坐,要么就大大方方的坐下,表示谢意,不问其他。
占座并非大事,涉及不到律法刑讼罪过之类,所以君子自当审时度势,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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