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使闻此消息,返报从珂。从珂越生疑忌,即派武宁军节度使张敬达为北面行营副总管,名目上是防御契丹,实际上是监制敬瑭。
敬瑭益加疑惧,即致书二子,嘱令将洛都存积的私财,悉数载至晋阳,只托言军需不足取此接济。于是都下谣言日甚一日,都说是河东将反。
唐主从珂时有所闻,夜与近臣议事,曰:“近闻石郎欲反,如之奈何?”
群臣皆不敢对,彼此支吾半晌便即退出。学士李崧私语同僚吕琦道:“我等受恩深厚,怎能袖手旁观?吕公智虑过人,究竟有无良策?”吕琦答道:“河东若有异谋,必结契丹为援。契丹太后屡求和亲,若允其所请,再饵以厚利,岁给礼币十余万缗,谅契丹必然欢心。河东虽欲跳梁,亦当无为。”
李崧大喜,辞了吕琦。至次日二人入内密奏,不料从珂大怒,二人还未说完,便叱责道:“卿等当力持大体,辅佐承平,奈何出此下策!朕只一女,年尚乳臭,卿等欲弃诸沙漠么?且外人并未索币,乃欲以养士财帛输纳虏廷,试问二卿究怀何意?”【李从珂不愿和亲,石敬瑭甘愿称儿,结果石敬瑭打败李从珂!有时候成功者比失败者更无耻!】
二人慌忙拜伏道:“臣等竭愚报国,并非敢为虏计,愿陛下熟察!”
从珂余怒未息,二人跪拜而退。
未几即降调吕琦为御史中丞,不令入直。朝臣窥测意旨,哪敢再言和亲。
忽由河东呈入奏章,系是石敬瑭自陈羸疾乞解兵柄,或徙他镇。从珂览奏,明知非敬瑭真意,但事出彼请,乐得依从,便拟将敬瑭移镇郓州。李崧、吕琦又上书谏阻,力言不可。
独薛文遇奋然道:“臣料河东移亦反,不移亦反,不若先防范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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