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等的就是这话,他立刻装作为难的样子,搓着手,露出一副既不好意思又不得不说的神情:“唉,胡掌柜您是明白人…不瞒您说,兄弟我就是个跑腿办差的,上头那些大人物交代下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得放在心上,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胡正一时没听出他话中的真意,只当他是遇到了寻常难处,连忙关切道:“老弟这是哪里话!你我之间何须见外?若是遇上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但凡老哥我能帮得上忙的,绝无推辞之理!”
王五这才故作艰难地开口:“那…那我可就真说了啊?”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胡正催促道。
“唉,这事儿吧…本不该我开口,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启齿啊。”王五长吁短叹,支吾了半天,才终于绕到正题上,“就是…就是先前咱们说定的,那‘促成’典当田亩后的那份‘辛苦钱’…您看,如今各方打点,耗费实在太大,能不能…再酌情增加一些?”
听到这话,胡正眉头微微一皱,试探道:“王老弟…这莫非是林都头的意思?”
王五心里猛地一虚,背后差点沁出冷汗。
这哪是林峰的意思?那些见不得光的利钱,林峰分文未取,以他的性子,更是不屑沾染这等勾当。从头到尾,不过是他王五假借林峰之名,私自揽下的黑活。
他强行定住心神,脸上挤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胡掌柜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总不好说得太透。上头…自然有上头的难处和考量。”
卷一:身在公门崭露头角第二十二章和丰典铺
胡正当即脸色一沉,语气也硬了起来:“说好了三家各得一份,怎么临到头又变卦?衙门户房要打点,乡下的里正、册书也要层层卡要,落到我手里还能剩几个子儿?合着忙前忙后,反倒是我白忙活?”
这原本分成早有定数:黑虎帮一份,他王五冒充“林都头的人”抽一份,典铺再留一份。奈何他前几日赌输了钱,将自己那份赔了个精光。如今走投无路,只得硬着头皮再来讹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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