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又是几块石头砸来,其中一块正中白龙马臀肉!
“唏律——!”白龙马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嘶,再不用主人催促,撒开四蹄,如同离弦之箭般疯狂奔驰,速度之快,几乎要腾空而起!
西门庆死死伏在颠簸的马背上,脸上那件杏红色的兜兜被强劲的夜风吹得高高鼓起,猎猎作响,如同战场上招展的旗帜,又像一个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新郎官。
扈三娘站在溪边,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被杏红兜肚蒙面狂奔的身影,气得直跺脚!
月光下,她那双原本白皙的耳朵根子,此刻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滚烫一片。
她居然连这登徒子的脸都没看清!更可恨的是,贴身兜兜竟被夺去蒙了脸!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该死的色痞!我扈三娘对天发誓,若不将你扒皮拆骨,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她咬牙切齿,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在寂静的溪谷中回荡。
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剜向药谷方向——此人既逃向药谷,又骑着那般神骏的白马,想来他插翅也难逃!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层灰蓝色的薄雾还笼罩着山谷。药谷那简陋却宁静的木门前,已如同沸水般喧嚣起来!
“嗒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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