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头儿,醒啦?开饭了!”
帐篷帘子被掀开,一个瘦小的士卒探进头来,是原主的亲信,名叫宝年丰。
范统扶着昏沉的脑袋,跟着宝年丰走出帐篷。
帐外,一面绣着“徐”字的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无数身着明朝制式军服的士卒往来奔走,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脑海中零碎的记忆瞬间被这景象串联——大明,洪武二年,徐达将军北伐大军!
而他,是这支大军里一个同名同姓的火头军,范统。
所谓的伙房,就是几口大锅支在露天,锅里是黑乎乎的糗粮糊糊,散发着酸馊味。另一口锅里,是几片菜叶子漂浮的清汤,号称“醋布汤”。
强忍着恶心,范统打了一份,那黑馍入口满是沙子,喇得嗓子生疼。
可胃里的灼烧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强烈,像有一团火在烧。
这具身体的饥饿,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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