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仿佛要将人的骨头都压碎。

        终于,一个坐在后排的千户,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朝着徐达重重磕了个头,然后失魂落魄地,朝着隔壁的偏厅走去。

        他的动作,像是一个信号。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陆陆续续,又有七个人站了起来,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默默地走向了偏厅。

        范统在角落里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家伙,这是精准点名,引蛇出洞啊!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这根本就是胡惟庸那老小子,把手伸到军队里来了!

        范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不就是一九四九年,在南京城头宣誓加入国军吗?还是自费带干粮的那种!纯纯的厕所里点灯——找死(屎)!

        看着那八个走进偏厅的背影,范统一阵唏嘘。这几位,怕是活不到胡惟庸案发的那天了。

        徐达看着那八个背影,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都是些中下级的军官,高级将领还没糊涂到去跟文官搅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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