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心里松了口气,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旁喝得半醉的范统,却“嘿”的一声笑了出来。
“王道?霸道?”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了个酒嗝,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和不屑。
“那也得看对谁!你们知道那帮草原上的鞑子,跟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庄稼人,根子上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番话,让朱棣和徐妙云都愣住了,齐齐看向他。
范统指了指自己的饭碗,又指了指北方的方向。
“咱们,是辛辛苦苦种一年地,才有口饭吃。风调雨顺还好,遇上个天灾,就得饿肚子。咱们的财富,是种出来的,是攒出来的,成本高得很!”
“他们呢?”范统撇了撇嘴,“他们是逐水草而居,牛羊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可草原那破地方,冬天一来,大雪封山,牛羊冻死一批,他们就得饿肚子。那怎么办?”
“抢啊!”范统猛地一拍大腿,“抢咱们,成本最低,收益最高!抢一次,就够他们吃得了!这他娘的就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生存逻辑!你不把他打残了,打怕了,打到他一看见咱们的旗子就尿裤子,跟他讲仁义?他只会觉得你是个傻子,下次带着更多人来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