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夜幕,和远方那片吞噬了我们半个月的大海,心中一片澄澈。
愤怒发泄过后,留下的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责任的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欣的哭声渐渐止息。
她用手背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和污迹,终于抬起头。
虽然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但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她看着我,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颤抖:“我……我跟你回去。我去自首,我去承担……所有的一切。”
我静静地看着她,几秒后,缓缓点了点头。
我们没有再说话,各自沉默地做着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却不再令人窒息的气氛。
当远处海平面上终于出现救援艇闪烁的灯光,以及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时,我和童欣并肩站在沙滩上。
她穿着那条破旧的草裙,我衣衫褴褛,我们如同两个从远古走来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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