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得发烫。熔炉里燃烧的余烬闪烁着,落在他的皮肤上,碰触的地方就被灼伤了。铁锤敲打熔炉时产生的火花,让光影交织在一起。烟味和焦臭几乎让人无法忍受,但又是如此熟悉。

        金书咳嗽着,仿佛这是他第一次在烟雾弥漫的空气中呼吸。然后,他意识到这只是他的想象力;他从会走路起就一直生活在金家的大火炉里——甚至在那之前,他的父亲就会抱着他进入大火炉,说要早点适应热度。

        他父亲会受到母亲的殴打。他的皮肤,来自火灾的坚韧黝黑,会在几周内被蓝色的淤痕覆盖。然而,他仍然会拖着几个月大的金树进入火灾现场,在无休止的循环中,殴打,火灾,殴打。

        金书皱着眉头看着他爸爸身上那块青紫色的皮肤。不,那不是回忆;金书盯着他爸爸露出的胸膛上的一块淤青,下面是卷曲的黑色头发。

        “又惹妈妈生气了吧?”他问道,一边指着淤青。

        他爸爸吹了一声口哨,故意无视了他,转身走进女巫的浴室。

        金书接着,仍然咕噜。这种无休止的循环持续到他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终于厌倦了打老头子,痛击她的拳头,捅他的结实肌肉。

        他两辈子的记忆终于合并了,但这并没有让他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人,而是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在他之前的世界里,他成长为一个孤儿。与家人最接近的是他的战友,愿上帝安息他们的灵魂,但现在已经不再如此。如今,他有了一个真正充满爱意的家庭,让他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父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够了,白日做梦。”他把一叠文件塞进金树的手里。“你现在有知识,但光有知识是不够的——要么是喂饱,要么是刻符。坐下开始练习吧。”他直截了当地说着,把手指向房间里的桌子和凳子。

        坐在磨损的凳子上,翅膀像一片薄片刺痛了他的屁股,金树捡起地上的工具——刻字针。它是一根长长的针,看起来像他前世用的铁丝。它的功能差不多一样,只不过是由气(qi)驱动,而不是电力。这是锻造师必备的工具,没有它,他们将一无是处。

        拿着针,感觉就像他的身体紧张了一样。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流经由针传递过去,就像有一股热量沿着针的长度脉动一般。

        将笔尖按在零件上,随着手的移动,在纸上刻下了黑色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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