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建……皇兄……这名字像根毒刺,扎在他心里二十年了。
今天,终于能亲手把这根刺拔出来,碾碎了!
他等啊等,御书房里那刻漏的水滴声都显得格外磨人。
终于,殿外响起一阵沉重又带着点慌乱的脚步声。
“父……父皇!儿臣……儿臣来了!”汉王洛烬那油光满面的脸出现在门口,跑得气喘吁吁,蟒袍的带子都歪了,脸上汗水和油光混在一起,亮晶晶的。
他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出……出大事了!洛建那老狗……他……他死了!”
“死了?”靖武帝刚端起茶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手背,他却浑然不觉,眼珠子瞬间瞪圆了,“你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朕让你把他看牢了!”
“是……是看牢了啊父皇!”汉王抬起头,小眼睛里全是惊恐和委屈,鼻涕都快流到胡须上了,“关在地牢最底下那层!铁链子锁着!琵琶骨都穿了!可……可昨儿晚上……他被……被人刺杀了!一刀毙命!就死在……死在珩儿那院儿里!”
“死在洛珩院里?”靖武帝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窜上来,“怎么回事?说清楚!”
汉王抹了把汗,语速飞快:“父皇您想啊,洛建那老狗被抓时,身上那袍子都让血糊透了,臭烘烘的,哪能让他穿着见您?正好珩儿跟他身形差不多,就……就拿了套珩儿的旧衣服给他换上。那老狗说自己累得慌,想找个地方躺躺,珩儿心善,就……就让他先在自个儿寝室的床上歇着了……”
他喘了口气,声音抖得更厉害:“谁知道!谁知道啊父皇!那杀千刀的刺客!他……他摸进来,黑灯瞎火的,就把床上躺着的……当成珩儿了!噗嗤一刀!直接割了喉!等巡夜的发现,人都硬了!”
“目标是洛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