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语调里似乎带上了一丝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那不是惋惜,不是怜悯,甚至不是简单的兴致。更像是一个站在绝巅之上的存在,因为某种极其偶然又极其微小的变数,不得不瞥了一眼脚下的微尘。而这“一瞥”,本身就已带着九霄玄冰般的彻骨倦意,仿佛凡尘的因果,连牵扯他一丝思绪都是种浪费。

        “倒也算……沾了半分渊源。”

        那停顿极其微妙,仿佛衡量着一丝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连线。

        “你既承了吾这一丝真血气息意外苏醒……”

        声音里那彻骨的漠然倦意未曾减少半分,每一个字都像敲击着凝固的时空。

        “……那便,勉强算是吾……”

        “……半个记名门徒罢。”

        “记名门徒”四字落下,如同宇宙尘埃中落下了一粒无足轻重的沙子。

        然而!

        就在“罢”字余音未散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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