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喧闹和闷热的油烟气重新将他包裹。他头也没回,沿着来时的路,再次汇入那片嘈杂混乱的人流阴影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现,只是一个买好了便宜烟和饭食的普通租客。

        推开那扇如同墓碑般沉重的薄木板门,破败铁皮门轴的尖利摩擦再次撕扯着狭小空间里凝滞的空气。

        屋内依旧黑暗如墨。

        外面巷子里遥远模糊的喧嚣声浪被这扇门隔绝了大半,只剩下一种低沉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嗡鸣。唯有床上那个昏迷伤员艰难而时断时续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如同一台破风箱在拉扯着,比离开前更加微弱、浑浊,夹杂着窒息般的血沫杂音。

        浓烈的血腥气和伤口腐坏前的那种微甜微腥的异味,以及房间本身潮湿霉变的气息,比离开时更加浓郁、粘稠地充塞在鼻端。

        叶辰反手关上门,没有开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浓度的黑暗。他径直走向靠墙的军用背囊,将它拎到房间中央那块污渍斑斑的塑料地垫上。

        背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然后,他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黑暗根本不存在障碍。他蹲下身,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动作极其熟练、迅速地解开背囊顶部的快开扣和侧面几道粗壮的插扣。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

        接着,在背包深处,一个被多层战术夹层和防水帆布隔开的最内侧独立隔仓里,他的手精准地探了进去。

        没有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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