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他的发丝、眉弓往下流淌,勾勒出下颌冷硬的线条。血水和泥浆沾染了迷彩服的下摆,更添几分粗粝的战痕。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这片混乱血腥的入口,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些微不足道被扫除的障碍。

        迈步。

        沉重的作战靴踩在冰冷粘稠的积水中,溅起浑浊的水花,与警笛声、风雨声、远处混乱的人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诡异的背景音。

        一步。

        一步。

        他就这样,拎着自己的背囊,提着那个染血的“麻烦”和他拼死护送的盒子,穿过一片狼藉、血水横流的通道口,重新走入通往出租车上客点的通道。

        高大的身影在通道惨白的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孤绝的影子。每一步踏出,都像敲击在沉默的鼓面上,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感。

        警灯的蓝红光芒在通道入口不断闪烁,映在他刚毅的侧脸上,明暗不定。

        冰冷的雨水顺着通道顶棚的缝隙淌下,滴落在他肩头的背囊,再流到他提着人和盒子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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