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刘清明把烟别在耳朵上,“你老祁拔根腿毛下来,都比我腰还粗。区区六百万,不够你乡财政塞牙缝的吧。”
他跟祁卫国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人是退伍军人,复员后分到市里,嫌机关工作太清闲,主动要求下乡。
从副乡长干到乡长,成绩斐然。
他看着像个大老粗,其实心思细密,很容易让人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祁卫国与他并肩走向办公楼,嗓门很大:“我这是佩服你,那条破路,云岭乡上上下下折腾了多少年,几任乡长都没办成的事,让你小子一来就办成了。”
“侥幸而已,我是赶上了好时候。”刘清明说。
祁卫国才不信这种鬼话,要说好时候,改革开放那会儿,要什么政策没有?
人家怎么就搞不起来。
他话锋一转:“腾飞公司退给你们的那几个矿,打算怎么搞?”
“抵押给银行了,”刘清明坦然道,“怎么,你有想法?”
“六百万而已,”祁卫国不屑地撇撇嘴,“你手里有矿,随便运作一下就出来了,给银行他们能干什么?吃利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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